新冠肺炎來到了Omicron時代,重症率已逐漸下降,但由於Omicron免疫逃脫的特性及不斷產生的變異株,使得Omicron感染力比以往更強,染疫人數居高不下,痊癒後所留下的後遺症更是大眾除了擔心重症之外,另一個高度關注的健康議題。亞洲最具影響力的生醫媒體GeneOnline指出,根據美國許多研究顯示感染新冠病毒後會在大腦、身體及心理層面上留下長時間的後遺症,稱作Long COVID,其中又以Omicron變異株對神經系統的傷害比想像更大

美國杜蘭朵大學(Tulane University)靈長類動物研究中心團隊,透過靈長類動物腦部病變的模型來說明新冠病毒對神經系統造成的傷害,這有助於深入了解新冠病毒帶來的長期影響。該研究團隊藉由解剖感染兩種新冠變異病毒株的靈長類動物,來收集中樞神經系統中七個區域的細胞和組織,包括:額葉、頂葉、枕葉和顳葉、基底神經節、小腦、腦幹,透過病理學和免疫組織方法進行研究,發現「神經系統併發症」為感染新冠病毒的最初表現,這項研究結果與因感染新冠病毒死亡的人類大腦解剖報告是一致的。根據統計,在所有新冠病毒相關之後遺症當中,腦神經科症狀佔了八成。而新冠病毒相關之併發症與後遺症大致上可分為四類:

1. 侵犯中樞神經系統:腦炎、腦膜炎、脊髓炎、視神經炎等。
2. 腦血管病變:包含了腦部血管炎、腦血管血栓的產生(進而引發梗塞型中風、出血型中風、腦靜脈栓塞等)。
3. 侵犯周邊神經系統:神經痛、橫紋肌溶解症、味覺或嗅覺喪失等。
4. 其他:頭痛、頭暈、腦霧、肌肉疼痛,甚至意識不清、癲癇發作等。

病毒直接感染並非大腦受損的主要因素,而是透過破壞大腦血管造成出血或血栓進而阻止腦部氧氣與養分的運輸,間接造成大腦的神經元退化及細胞凋亡。對重症患者可能會導致中風或腦膜炎,即便是輕症如頭暈或頭痛也代表是腦部缺氧,甚至是無症狀患者的神經系統都會遭到一定程度的攻擊,血流量長期減少造成氧氣和葡萄糖供應不足,嚴重影響大腦神經元的生長及正常運作功能。

研究團隊透過免疫染色法觀察到,在動物模型中不僅大腦有局部性缺血缺氧的損傷,所有受感染的動物血氧濃度都產生明顯的上下震盪,雖然這樣的波動不會立即危及生命,但可能會造成身體輕度低血氧症和肺部氣體交換率降低,都會影響中樞神經系統的功能衰竭及能量儲存不足,這與感染患者的大腦解剖結果也是一致的。

另外也有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新冠病毒會導致長時間性的認知和心理健康問題,其中比例最高的症狀,包括記憶力衰退、睡眠障礙、焦慮、腦霧,有幾個原因導致認知缺陷,缺氧的大腦容易造成意識模糊、疲憊,也會影響大腦賀爾蒙分泌,使人體情緒和體力持續處在高壓的狀態下一樣,長時間下來形成身體的慢性疾病。

對於長新冠帶來的諸多後遺症的致病機轉與治療,目前的臨床研究結果仍然有限,有待更多研究探討。為了提高人民的意識認清長新冠會帶來嚴重後果的健康問題,歐洲世衛會員國已於2021年9月建立合作網Long COVID Europe,來幫助受長新冠諸多症狀困擾的人們。另外台大公衛系陳秀熙教授也提醒:「新冠肺炎會逐漸趨向於流感,但仍不可忽視的是感染後所產生併發症、後遺症及免疫力下降所產生的致死率」。病毒演化的特性雖走流感化,仍要注意 Omicron 很多都是感染合併症而產生死亡,包含免疫缺乏及其他嚴重共病族群。

資料來源:

  1.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467-022-29440-z
  2. https://www.cam.ac.uk/research/news/cognitive-impairment-from-severe-covid-19-equivalent-to-20-years-of-ageing-study-finds
  3. https://geneonline.news/long-covid-brain-damage/
  4. https://geneonline.news/long-covid-neural-damage/
  5. 台北市立聯合醫院
  6. 台北市政府衛生局